他笑了笑,喊她道,“师姐,别这么一副惊恐的样子,那秦氏或许是会未卜先知不假,不过她说的有些话到底是真是假就说不清了。”
“而且,孤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她秦意柳既然能够未卜先知,为何先前还会栽到你的手里?还有,她既然未卜先知,为何没有预知到自己会和沈家一同下狱。”
“你想想,那日师姐你和孤一道儿去牢里头见沈家人时,秦意柳是什么反应?她很恐慌,她见到孤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竭尽所能的想抓住,倘若她早已经预知到了沈家会有此一劫,为何当初还会嫁给沈凛?为何没有帮助沈家度过此劫难?”
“若说她知道沈家会遭难,且能安然度过此劫,所以才踏入沈家这个泥潭倒也说得过去。但她若知道沈家能够度过这个劫难,也就不会那样恐慌了。可见,她心中也没数。”
“所以,孤在想,这究竟是为什么?”
谢锦宴话说着,不觉皱了眉头,神色间极是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被他这般一分析,俞青芜心中也愈发复杂了。
她挠了挠鼻尖,沉吟片刻,揣测道,“会不会……是秦意柳的长姐秦湘湘在说谎,或许秦意柳并没有什么预知的能力,之所以能预知到那些事只是因看明白了时局而已。”
“譬如雪灾一事,所谓冬打雷,必然会有大雪,自然就容易引起雪灾……”
“孤也有些怀疑……所以,孤准备再问问另一个人。”
俞青芜话音未落,谢锦宴再度开了口,他勾了勾唇,道,“不过,这人,或许得是师姐来审方能套出实话。”
或许只有她能套出实话?
他是说……
俞青芜先是疑惑,继而猛然想到了什么,抬眸看着谢锦宴,蹙眉揣测道,“殿下是说……沈恪?”
果然是他的师姐,往往还没有开口,她便知道他想说些什么了。
谢锦宴点点头,笑道,“是,沈凛那里肯定是行不通的,瞧着便是真爱,颖国公和他那长子也不好问,唯有从沈恪身上下手了。”
“先前孤觉得沈恪颇是不要脸,连窝边草都吃,还是那般不道德的。如今想起来,会不会是因为……这秦氏身上有利可图。譬如能够靠着未卜先知帮他升官发财?”
谢锦宴娓娓分析着,俞青芜却再度走神。
是啊,想起来,沈恪那玩意儿虽然也是个贱人,但年少时还不算是太混账,至少……不能去偷哥哥的人,且还是个明媒正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