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目光,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上一回,还是俞青芜将蛇扔进那两个欺负他的师兄被子里时。
见俞青芜这般神色,谢锦宴方才意识到。
或许,她是真的有法子。
他神色变了变,冷瞥了眼远处的徐子安姐弟俩,低声问俞青芜,“师姐,你……当真有法子?”
“有是有,就是恶心了些。”
俞青芜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眼神锋芒闪过,继而又开了口,深深的朝着刘贵妃和谢启云打量了下,扶着额头道,“而且,多少会让六公主丢人,也会让你们中宫叫那刘贵妃和谢启云嘲笑。”
许是太久没有见过俞青芜这般古灵精怪的神色,谢锦宴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想着当初在师门时,她曾为自己解决的种种,虽说法子往往卑劣了些,多多少少也有些下下策,可结果往往都是好的,便又点头道,“师姐,叫谢启云党羽嘲笑倒是不要紧,只是莫要将你自个儿拖下水便是。”
所以,他是应了?
虽说到底也是为了他的妹妹,可到底这是皇家的事,今日的春日宴又是皇后亲自举办,倘若她主动生事,多多少少会让皇后失了颜面,惹得皇帝不悦。
但若这事端生得恰到好处,那效果则是恰恰相反。
眉眼里掠过一抹笑意,俞青芜轻轻凑到了谢锦宴耳畔,低低道,“殿下,你听我说,一会儿咱们……”
“子安,你说那个俞氏在与太子说些什么?莫不是在告我的状吧?”彼时,远处的徐凤霞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俞青芜,还在为方才俞青芜不卖她面子而生气,此刻见俞青芜与谢锦宴咬耳朵,心里头便不觉有些发虚,下意识觉得俞青芜是在向太子告状,好让太子给出气。
毕竟,俞氏哪怕顶着个太子妃的名头,却也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商户女,没有家世背景,如今又因着荣国公府一事得罪了不少官宦世家,想必也是不敢轻易招惹他们这些有些家世的贵妇,受了委屈,也就只能向太子告状。
想到此处,徐凤霞嘴角不禁染上一丝不屑,冷哼道,“到底就只是个以色侍人的下等玩意儿,除了与太子告状还会些什么?倘若哪日太子对她没了兴趣,这小门小户的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对啊,她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