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甚至还觉得她不懂事。
但是今日,事情落到了谢瑞知身上,父皇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瞧着那形势,徐家便是不被灭九族,怕也得抄家全家发配边疆。
这一刻,他再也没有办法拿所谓的无可奈何,处境,去与青芜解释些什么。
一时间,二人竟是相顾无言。
这一场春日宴,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待结束时,也是沉默无语,回太子府的一路上,心情皆是沉重复杂。
这一夜,俞青芜又做噩梦了。
梦见自己回到了俞家被灭门的那一夜,熊熊烈火将偌大的俞府烧成了灰烬,曾经熟悉的亲人,一个个被烧得面目全非。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哭泣中醒来。
“太子妃,您醒了?”
许是听到了动静,荀嬷嬷疾步从外头进来,见她眼睛红红肿肿,赶忙又问道,“太子妃这是怎么了?可是又梦魇了?要不要寻御医来瞧瞧?”
“无碍……”俞青芜摇摇头,无力的支起身子。
分明只是做了个梦,她却感觉像是又经历了一回。
大抵,是因为心中有结吧。
揉了揉太阳穴,俞青芜缓然从床上下来。
荀嬷嬷立刻又端来水替她梳洗。
“荀嬷嬷,那徐家的事怎么样了?”
虽说心理不平衡,可俞青芜还是急切的想知道,徐子安做出那样的事,最终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皇家将徐子安捉拿时,对外的罪名是与秋葵秽乱后宫,荀嬷嬷并不知晓其中真正缘故,见俞青芜问她,当下就兴冲冲道,“嗨,能如何?自是死的死,发配的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