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踏下台阶,直至回头时再看不到萧凤昀的身影,青芜才用力挣脱了桎梏她的那只大手,继而又不满的瞪了谢锦宴一眼,斥他道,“谢锦宴,你弄疼我了。”
闻言,谢锦宴冷笑了声,捏了捏手背,冲她笑得讥讽,“额,你还知道疼啊?孤还以为你看老相好看傻了呢?”
“你别胡说!”俞青芜打断了他,妩媚的眉眼里泛起一丝嗔怒,压低了声音道,“原就是我对不住萧师兄在先,哪怕他曾经欺骗了我,但到底他也待我真心真意过,先前在京都时,我们那般羞辱他,他回到师门都不曾多置喙我们一句,到底,他还是将我们当做师弟妹的,所以殿下,你就莫要再让萧师兄难堪了。”
额,不曾说他们的坏话就算是待他们好了?
再说了,萧凤昀是不愿意说吗?他根本就是不敢说。
这女人,他与曲姗姗多说一句话她都要闹脾气,她那般维护萧凤昀倒还不许他生气了?
谢锦宴阴了脸,冷嗤道,“俞青芜,你以为萧凤昀他是真的为我们想?是真的怕旁人说闲话么?他分明是怕师父!”
“师父既有心将你许给我,那自是容不得旁人多说什么。”
“只怕萧凤昀当日回到师门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叫师父给教训了。”
“你……谢锦宴,你能不能不要这般小肚鸡肠?”见谢锦宴再三往萧凤昀身上泼脏水,俞青芜有些忍不住了,她黑了脸,不悦打断他道,“我承认,萧师兄当日冒领你是过分了些,可除了此事,他也不曾有什么对不住你我地方,哪怕是我曾帮他洗衣裳缝缝补补,那也是想着他一个男子不会做这些活儿,便是顺道的帮他做了……”
“那你怎么没帮我做?”
“你……”俞青芜顿时有些无语了。
谢锦宴这厮,怎就这样说不通。
“谢锦宴,当初是我不肯帮你么?分明是你不待见我!”深吸了口气,她抬眸瞪他,解释连带着恼火的语气,“我曾经帮你多少回?你那时是如何对我的?我又不犯贱,你都那般不待见我了,我何必还要凑上去?”
“再者,我也不是只帮萧师兄缝补过,双双、胡蝶她们,哪个我没有帮过?底下的师弟妹们,我哪个没有照顾过?便是阿月,她初来乍到时,我也是处处照顾着她,怎的到你嘴里就成了我只照顾萧师兄了?”
原来不过是想解释两句,但提及之后,俞青芜是越说越觉得生气,也越说越觉得委屈。
是了,她虽然曾经很是照顾萧师兄,可又不是只对萧师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