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的?
这还真不好说。
倒不是她不肯相信谢锦宴,委实是他过去实在荒唐。
纵然他数次与她解释,他曾经的荒唐皆是做给对手看的,可毕竟是荒唐过,且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荒唐的。
尤其方才,听了他说那些男弟子真正的想法,青芜不得不怀疑,或许……谢锦宴,她如今这个俊美无双,待她深情的夫君,或许也是那般的龌龊心理。
若真是如此,那她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的人?又爱了一个如何龌龊可怕的男人?
四目相视,对上那双深情且受伤凤眸,俞青芜嘴唇不禁颤动,启了启唇,想说什么,最后却又闭上。
“我……我不知道。”犹豫片刻后,她轻轻摇了摇头,苦恼道,“我从前以为,那些追捧曲姗姗的男弟子是看不穿她的小手段,又或者是当真喜欢她的恣意洒脱,可如今,我看不明白了。”
所以,她是因着他说出了那些男弟子的龌龊心思,心中怀疑他同他们也是一丘之貉。
谢锦宴突然有些后悔同俞青芜说那些话了,无端的,他同她扯那些作甚。
这下好了,才建立起没多久的好印象又出现了裂缝。
简直是自找麻烦!
心中颇为懊恼,谢锦宴表面依旧一派光风霁月的风姿,俊秀的脸上温润而柔情,轻握住了俞青芜的手,柔声问她,“阿芜,我知道,从前我名声极差,在外人看来也委实是荒唐得很,今日听了那些话,你怀疑也实属寻常。”
“可我问你一句,你我成婚这样久,你可见我有过别的女人?又可曾染指过府中婢女?我便是连个侍妾都没有。”
“再者,你我同床共枕,朝夕相处这样久,难道还不足以让你了解我?你我做了这样久的夫妻,在你眼中,我却是那等龌龊下流之人?”
他便是下流,他也要看人的好吧……
当然,这话谢锦宴没有说出口。
他眼神受伤,脸上的表情也颇为失落,配上那副绝艳容貌,实在是很难叫人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