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伏在谢锦宴胸膛,眼睛里写满不可置信和伤心。
先前谢锦宴说,师父将她当做笼络皇家的棋子时,她便有所怀疑,总想着要亲自问一问师父。
可是如今,她还没有来得及问她自己的事儿,谢锦宴却又告诉她,不止是她,就连其他的师妹们,便是轻轻那般单纯的姑娘,也是师父用于笼络旁人的棋子。
那个,对他们关爱有加,宛如亲生父亲一般的慈和的师父,当真是如此吗?
青芜瞪大了眼睛,眼泪夺眶而出,仰头望着谢锦宴,无法接受的又问了他一遍,“殿下,你的意思是说,无论是轻轻还是其余的几个貌美的师妹们,都是师父用于笼络他人的棋子吗?所以……若是轻轻没有发挥到任何用处,就这般走了,他是不会答应的是吗?”
闻言,谢锦宴没答话,只抬起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丝,继而又握住她的手,温柔道,“好了,这些事明日再说吧,先回去休息。”
“轻轻的事,孤会想想法子,还得从长计议。”
所以,他这是侧面承认了。
俞青芜此刻已然崩溃了,她曾以为,她们都是师父的孩子,可如今……
不,若真是如此。
师父必然不会放过轻轻,说不得今夜就会将她送走,送给哪个有权势的人去做妾,对外只称是死了,只说是她胡言乱语被曲姗姗给欺负疯了,胡乱攀诬了萧凤昀,失去理智自杀。
这样的手段,俞青芜年少时就曾在那些权贵身上见过。
若真如谢锦宴所说,师父培养她们只是为了利用她们弄权,那他未必不会如此。
想到此处,俞青芜再也坐不住了。
她一把抓住谢锦宴的手,哀求的口吻喊他,“殿下,不能……此事不能从长计议,此事是一刻也耽误不得,多耽误半刻,轻轻就多一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