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睛红红的看着她,仿若没有听到她方才的话一般,又问了一遍道,“阿芜,你莫不是当真爱上了谢锦宴?你喜欢他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有权有势?就因为他是当朝储君?他除了是储君,他还有什么?他不过就是个纨绔子弟。”
“况且,若不是他当日趁机强迫你,我也不至受了刺激去与那曲姗姗卿卿我我……”
所以,言外之意,萧凤昀是瞧见她和谢锦宴在那净房中亲密,故而后来才找了曲姗姗发泄报复?
可是,他既是看到了,为何不阻止?
一瞬间,俞青芜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可怕又可笑的猜测。
再望向萧凤昀时,她的眼睛里再没有了方才的愧疚,只有满眼嘲讽。
手中的水壶逐渐收紧,她冷笑了声,蓦的向萧凤昀靠近了,阴沉沉道,“萧师兄的意思是说,你会和曲姗姗做出那等事,皆是因着你看到了我与谢锦宴在净房内亲密?这么说来?你是瞧见了我与他翻云覆雨,也瞧见了我被他强迫?”
“既然如此,萧师兄你为何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阻止?”
嗓音骤然凌厉,那双平素含情妩媚的桃花眼冰霜一般寒冷,忽的抬声,质问道,“萧凤昀,你为何没有阻止?你怕谢锦宴?你畏惧于他的储君之位?你懦弱?还是说……有别的什么原因?”
“或者……两者都有?”
许是跟着谢锦宴在那京都厮杀久了,俞青芜如今凶狠起来的模样倒与谢锦宴有几分相似了。
同样凌厉,犀利,冷锐的眼神。
只一眼,就看得萧凤昀心头发虚。
他目光微微躲闪,声音也笑了些,闪烁道,“阿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当日……当日我没阻止,是怕事情闹大了,叫你名声扫地,我不能让叔叔知晓了此事,你晓得的,若闹出事情来,叔叔必定会将你逐出师门……”
呵呵?
怕将事情闹大?他若真有心掩盖过去,又怎会闹大?
这样的理由,找得未免太牵强了些。
这一刻,俞青芜更加确定心中的猜想了。
她缓缓放下手中的水壶,双手环在胸前,极嘲讽的看着萧凤昀,哼道,“怕事情闹大?萧师兄,你若当时将谢锦宴赶走,又替我解毒,事情怎么会闹大?”
“我看,你根本就是懦弱,你怕谢锦宴!你也怕师父!”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师父养我是为何,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