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跺脚厉声骂道:“好哇,你小子竟然还敢出现?小爷好心拿你当知己好友,你却当我面行那盗窃之事,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遗爱,不得无礼,这是岭南来的上柱国,和冯世子,快来……”李元英话没说完就被房遗爱打断道:“我呸,别说他岭南世子,今天就是他爹来了我也一样要揍这厮,师父你不知道,昨天我好心好意做了一桌美食请他喝酒,师妹还请他吃水果呢,这小子却暗藏祸心,看我们酒好,席间道了一坛酒逃走,你说说这是什么玩意……”
房遗爱打开了话匣子,满腹牢骚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这边小兜兜却反应过来,连连拽师兄的衣服,想要提醒一下,别再说了,再说我们偷酒的事就露馅了,可为时已晚,房遗爱火冒三丈,哪里还顾得上那个?骂着骂着就要上来动手。
李元英闪身挡在前面,一脚将徒弟踹了出去,房遗爱翻身爬起,依旧不忿道:“师父,我……”
“混账,成何体统?还有脸说话,为师不在,带你师妹偷酒喝,你以为能瞒过我?”李元英训斥道。
啊?
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房遗爱被泼了个清醒,瞬间腿脚一软就给跪下了,低眉顺耳大气都不敢再出。
小兜兜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爹爹,都是大师兄干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s:房遗爱:好嘛,这师妹要不得了,关键时刻卖我卖的好干脆……
秦王师徒安静了,但冯盎却脸上挂不住了,不是因为房遗爱的失礼,而是因为他听明白了事情经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儿子这坛酒会是偷来的,哪怕你是做个纨绔当街抢来的,也比这个结果强啊……
现在倒好,弄巧成拙,颜面扫地,无地自容到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于是冯盎恨铁不成钢地狠狠一脚将冯智戴踹倒在地上,俯身下去抓住衣领就是一顿抽!
这次换李元英过来拉住冯盎劝解了,冯盎一边打一边骂:“殿下别拦我,冯某教子无方,出了这般没出息的东西,你让我打死这不成器的混账……”
冯智戴整个人都傻了,脑子一片空白,他也没想到,自己一时贪念,因为一坛酒竟然闹到如此境地,还以为权当借的,回头厚礼补偿一下,现在看来,被老爹打死反而是最轻的惩罚了。
s:冯智戴内心暗想:可是不对呀,老爹,昨天您喝酒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呀,你不是说有我这样的孝顺儿子,此生无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