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汜的女儿王蕴秀惊讶的看着画图人,“你叫什么?”
“张小敬!”
打量一番,王蕴秀怒斥道:“张小敬,你叛唐!武职服色,你当过兵?”
张小敬冷笑一声,没搭理这个不谙世事的纨绔子弟。
“我阿爹说过,大唐军士,敌人面前,宁死不叛!”
“呵呵,你阿爹只是看过敌人从前面冲过来,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滋味,他还没尝过呢。”
王蕴秀道:“我阿爹说过,很多时候,别人怎么做他管不了,他只能先管好自己。”
张小敬手上动作一滞,脑海中回忆起了当年,“这话,有人也总说。可最后,这人,却死在长安了。”
王蕴秀低头看着地图,“你这是给他们画的何处?”
“大唐如今,最位高权重者是谁?”
“右相府?”
说到右相,此时此刻右相林九郎,心中也颇为不平静。
右相府暖房内,卧榻上方挂着一匾额,上书‘法莫如显’,取自于法家名著《韩非子》。
卧榻上,右相林九郎独自怕打这胡人手鼓,往常拍鼓是自娱,今日,从那密集的鼓点声就能听出,此时此刻,右相心中十分不平静。
吉温快步走进来汇报,右相却开口发问道:“小李必不顾前程,也要在今日保住靖安司,这是为什么?”
“保长安黎民!”吉温脱口而出。还真是应了德云社郭老师那句话,冤枉你的人,比你自己还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砰!一手重击,鼓声戛然而止,林九郎怒吼道:“你是第一天来长安官场吗?”
吉温吓得连忙跪地磕头:“靖安司乃是太子在圣人面前的头一份实差,李必自然是图个办好,取悦太子。”
见到右相不说话,吉温这才开口汇报,转移话题,“京兆府给了消息,当年大理寺员外郎谭同寿被杀一案,另有隐情。结案卷宗记载,是因两人公事嫌隙,但京兆府还有一份秘密口供,是谭同寿随从自杀前的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