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何执正三人站着等待,左右都是右骁卫紧紧的看护着。
管家回来说道:“何公,何孚正在招供,林相请诸位稍等。”
何执正心头一紧,叮嘱道:“别打他。”
李必站出来朗声道:“请右相让我们进去同审。”
“李公莫急,时候到了,自然会请各位入内旁听的。”管家说完,扬长而去,丝毫不理会对方的纠缠。
何执正点头安慰李必,也是在安慰自己说:“好啊,还能见就好,还能见就好啊。”
暖房内,林九郎提醒道:“你是何监的儿子,也是陈州刺史的儿子。我本以为,你的才识能超过别人,哼哼,今日才知道,你只不过是,挨了咬还要咬回去的的阿猫阿狗。你太让我失望了。”
何孚狰狞的笑了,“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这才叫人呢!”
“行,那咱们就说说报恩。本来圣人想趁今夜宫宴,除掉太子,你不招,也保不住他。但如果,你现在按我说的去办,就能不牵连你何阿爹了,让他平平安安的归乡养老。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你不报吗?”
这老狐狸特么也太能编了吧,说什么圣人要除掉太子?那是自己亲儿子好不好。
洗脑大师右相再上线,想起养父二十余年的大恩,何孚沉默了。自己今日刺杀已经失败,林九郎不死,无论如何都要牵连养父,若是真的能为养父脱罪,也算……
林九郎继续说道:“太子安插在何府中的那个东宫药圃典药官,就是你和太子的秘密信差,太子用他直接传信给你,让你谋刺于我,是这样吧?”
这卑鄙的诱供,真明显!何府之中,确实有一名东宫药铺的典药官,但是已经死无对证,那此人的职责,是不是暗桩,就看何孚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林九郎是处心积虑要让何孚咬死太子。可是,已经被洗脑大师洗脑的差不多的何孚,会照做吗?
叮嘱完了怎么供述,林九郎让管家召外面的人进来。
“何孚,何孚……”
“阿爹,阿爹……”
“何孚、孚啊……你这是?”何执正老泪纵横。
何孚心知,自己双目被挖,是为大不孝,还令养父悲痛至此。扑通一声跪倒,梆梆梆磕头行礼,悲戚说道:“阿爹,以后回了家乡,还要过灯节,写灯谜,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
何执正含泪点头答应,被小兜兜搀扶着去一旁坐下抹泪。
李必走上前来,朝着林九郎拜倒行礼:“圣人钦令靖安司司丞李必,见过右相。何孚案事涉伏火雷,正是靖安司所查案件,何孚,请让李必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