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乔侧过头看向他。
张雪霁揉了揉眼睛,声音困倦低哑:“几点了?”
谢乔乔:“什么?”
张雪霁揉眼睛的动作一顿,随即改口:“什么时辰了?”
谢乔乔:“丑时了。”
张雪霁在自己宽大的袖子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腕表。
腕表在他袖子里时,还没有声音。但一被他掏出来,那规律的‘滴答滴答’的走针声,便清晰的在深夜山林中响起。
温度太低,手表表盘上被冻起了一层白霜。
张雪霁用手指搓了搓,抹开上面的白气。
谢乔乔一直不动的眼神,终于从那把凶剑,挪到了张雪霁掌心的手表上,得出结论:“它像日晷。”
张雪霁笑了笑:“用途和日晷一样,但它比日晷精确多了。”
“都这个点了,难怪我忍不住犯困……乔乔同志,来点深夜续命饮料吗?”
谢乔乔点头。
即使她都不知道张雪霁说的‘深夜续命饮料’是什么。
张雪霁从袖子里掏出一个保温杯,拧开,晃了晃——然后他又从袖子里掏出小猫杯子,分了一个给谢乔乔。
谢乔乔单手拿着杯子,张雪霁侧身抱着保温杯往她杯子里倒饮料。
深棕色的液体散发出苦而醇厚的香气,让人闻着就莫名的精神一震。
饮料是热的,深棕色液体泡过的杯子也渐渐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