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霁大步走过去,一脚踢飞了那丛小小篝火。纪棂月冲过去一把夺走他手上的烤花生串,冷笑:“倍感欣慰?魏师兄,你不会忘记自己是为什么下来的吧?”

魏章面对两人阴阳怪气的质问,丝毫不慌,甚至还有闲心摊开双手为自己辩解:“你们要我找戚道友的位置,我也确实帮你们找了啊。”

“这个地方各种错综复杂的阵法太多,影响了我的术法,但我帮你们算的位置也没有错嘛——那个阵法传送的地方,就是距离戚道友最近的。”

纪棂月:“……张雪霁,你们道载学宫划水吃白饭的本事,都是一脉相承的吗?”

张雪霁当即反驳:“别带上我,我没有和这种人一脉相承,我是自学成才。我最烦和这种天天换对象的人渣扯上关系。”

他瞥了眼坐在旁边,笑吟吟看他们拌嘴的青年。

那青年注意到张雪霁的目光,站起来向他作揖:“在下清崖道门,楚粟。因为一些私事而路过此地,刚刚和魏道友聊了几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

和身上挂满定情信物的魏章不同,楚粟腰间除去一柄佩剑,干净的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物。

谢乔乔多看了他几眼,觉得这人眼熟——但又记不起哪里见过。她感到疑惑,皱眉,忽然间,她眼角余光扫到张雪霁。

谢乔乔瞬间恍然大悟:原来是像张雪霁啊。

青白色广袖学士服,前短后长的马尾发型,连脸上温和近人的笑容,都和张雪霁平时和人交际时露出的笑脸很像。

但也只是有几分形似,两人站在一起,差别还是挺大的;毕竟张雪霁这幅皮囊是十六岁稚气未脱的少年,可对方都是二十好几的青年人了,长相又敦厚了一些,笑得过于灿烂时,反倒让人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