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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乔乔和张雪霁挤进现场的时候,拱桥上已经挂满了美丽的各色织布。布料被挂上去后,残余的颜料还会顺着布匹缓慢融进海水之中,但布料本身已经染上去的颜色却不会消退。

来凑热闹的异族太多了,相比之下,人类混在其中反而不那么显眼,毕竟鲛人本来就会有一部分类人的形态。

谢乔乔没有张雪霁那样的好奇心,只是陪着张雪霁来逛逛而已。她背着书箱立在人群中,不管外面那些人怎么拥挤,却始终没办法挤到谢乔乔身上。

她看了会鲛人染布,思绪有些散漫,随即瞥到一个鱼头从自己身边挤过去。

谢乔乔记人并不是很在行,大多数时候别人刚介绍完自己的名字,谢乔乔很有可能转头就忘记了。

但她却对那颗鱼头记忆很深刻——是在她和张雪霁刚进入夏泽国外层时,拦着问她和张雪霁是不是道载学宫弟子的鱼头人。

……那个鱼头人手里好像拿着一叠纸?

鱼头人灵活的挤到了谢乔乔身边,扁头鱼嘴正对着谢乔乔。他大概也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容易吓着人类,于是试图对谢乔乔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当然,‘微笑’这种表情出现在鱼头人脸上时,他那颗鱼头变得更诡异了。

但凡换个胆子小的人类,可能这会儿就已经吓哭了。

但鱼头人对此一无所觉。他见谢乔乔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还以为是自己的‘和善微笑’起了作用。

周围的人太多,鱼头人被挤得东倒西歪,但还是热情的把一张宣纸塞给谢乔乔:“这位姑娘,您对鲛人族现在的君主/专/制是否感到不满?您对协/会/治/国有兴趣吗?那就请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