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的话会吗?”
“会的,将军”。
“骂他”。
布瑞尔脸色铁青,听着莱特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克莱德将军的命令。库吉特的使者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这群斯瓦迪亚人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带来什么后果。
使者说:“既然这样,我此行的目的也就完成了。我回头得写一封信告诉哈尔玛乡下的领主们,得开始多修修农奴的窝棚了。”
这段话布瑞尔没有翻译,布瑞尔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对莱特说:“我说过,库吉特人还会弹奏那把冬不拉琴的,你带在身边了吗?”
从三月末开始,库吉特人又开始进攻了。石弹把伦迪亚堡的石墙砸的千疮百孔,库吉特人带倒勾的攻城梯死死的钳住了伦迪亚堡的城墙,草原士兵们拥盾而进。但是斯瓦迪亚人一次又一次把库吉特人打了回去。
在夏天来临的时候,周围的树林几乎都被采伐光了,这些树林变成了扎在伦迪亚堡的无数枝箭。库吉特人的进攻显得越来越气急败坏,此时伦迪亚堡内的守军已经不足七百人,而且伤员很多。因为担心瘟疫,每天晚上都会有阵亡的士兵被焚毁在城堡之中。
伦迪亚堡一直有一个习惯,每隔七天,士兵们就会在深夜点亮一团火焰,告诉周围的村镇:“伦迪亚堡固若金汤,伦迪亚堡没有放弃”。
在伦迪亚堡被割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之后,这个传统被继承了。已经沦陷的斯瓦迪亚边境,无数次在夜晚被伦迪亚堡的火光照亮。‘伦迪亚堡之火’在很久之后一直被斯瓦迪亚的士兵们奉为胜利的象征,斯瓦迪亚东军的军旗与别的军区不同,在那只狮子的背后,多了一团火焰,这团火焰便是用来纪念斯瓦迪亚人在伦迪亚堡那三百多个日日夜夜里所表现出来的勇气与高贵的。后来,当东部的士兵们哗变时,他们抛弃了作为帝国士兵的一切,但却唯独的保留了战旗上的一团火焰。
库吉特人发现,在斯瓦迪亚人的有效组织下,库吉特人的人数优势被伦迪亚堡的高大城墙抵消了。随着夏天的到来,那座城堡已经成了库吉特人如鲠在喉的东西。库吉特人估计斯瓦迪亚人不可能有超过七百人的力量了,但是库吉特方面已经损失了一千多人,这些临时征召的草原士兵对于野战从来不会觉得痛苦,但是对于攻城这种繁琐复杂的技术战争则显得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