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尤点了点头,“那叫他来吧。”
“那个孩子多大了?”父亲突然问道。
“岁吧,我也不知道,他是个孤儿,自己都说不清”,女仆说完听见水壶在响了,就跑去收拾那里去了。
尤看见父亲在发呆,过了一会问道,“想少爷了?”
“恩”,父亲说,“和提米一样的年纪。”
“呵呵”,尤涩声的笑道,“没事,过几年让这个小兔崽子去见一见少爷吧,在苏诺,也让少爷看一看东边的孩子。”
“恩,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啊。”
庄园里面还有一片土地,被水浸坏了,有一百多亩,平时只能摸摸鱼什么的,到了夏天的时候那沼泽里面就满是蚊子,老牛进去的时候都还怕,裹一身泥都没用,尾巴一甩,屁股上就是一条血痕。
仆人说在上游有一道堤,可以把水挡开,但是每年都要修,后来打起仗来了,修的不及时,水坝就垮了,之后水就漫进来了。领主家的人过来看了看,发现工费太大,修坝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父亲去看过了之后,发现这些土地都是挺好的地方。而且他很快就发现了那道堤坝容易损坏的原因:它挡住了水之后,总会有水堵在周围,如果不排走的话,就会渐渐的把堤坝溽坏。让堤坝在闹洪水的时候挡一挡水还行,常年泡着维护费用就高了。如果能够修建一道沟渠把水引到庄园里来,同时挖掘开一个水塘储水,就能大大的减轻水对堤坝的妨害。
单纯的阻塞流水解决不了问题,能够疏通的话就可以把这些土地恢复成良田,而且庄园里面的取水也可以变得容易,不顾挖塘开渠要费的人力物力也比维持一道堤坝要大多了。
在等待萨姆的日子里面,父亲带着一个士兵在河滩边上仔细的观察着地形,他准备乘着这段休息时间好好地把庄园归置归置。
他不知道,此时的德赫瑞姆城里面,各个势力之间的倾轧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所有还留在权利中心的军官都在精神紧张的注视着每一点小小的变动。早上还是将军,晚上就成了囚徒的人比比皆是。像父亲这样子思考怎么维护庄园的人反而是少数,这是幸运,可能也是一种不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