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最恶心的,”乔瓦尼说,“有些时候,你得做狼和蛆虫的工作,尤其是在你特别饿的时候好在我们还有狗,呵呵”他咧嘴笑道
我不想再说了,专心的驾车
乔万尼接过去试了试,他掌握的比我好,但是他的胳膊有伤,根本无法驾驭这狗车他需要一个医师,去了河间地就要找人,我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能在河间地找到钱财
随着距离的拉远,这些狗也跑掉了一身的野气,驾驭起来轻松多了,虽然度还是提不起来,但是已经能够保证不翻车了
我们在一片碎石上面过夜,第二天一早上路
樵夫给我们留下了一轮干奶酪,还有一大堆各种各样的垃圾乔万尼把奶酪在火焰上烤软,然后用小刀割成一片一片的,这样嚼起来要轻松一些这些奶酪的味道糟糕之极,简直就和木屑差不多,里面还有很多可疑的小颗粒
第二天晚上,我们似乎走错了路,但是就在我们怀疑方向的时候,我们看见了地平线上面的灯火
这是我们走出暴雪后见到的第一家农户
我本来对于这些自由农一点都不信任的,但是当我看见他有一个女人和四个孩子的时候,就稍微的放下心来我转念一想,我们其实是加危险的人,这家人应该不信任我们才对
几天来的经历让我有些心惊胆战,又有些后悔那感觉就好像是手上沾了黑乎乎的泥浆,奋力的想甩掉,但是却怎么都甩不开一样
我们以一条狗的代价换得了两碗肉汤和一小袋的混合麦,并且农家的主人许诺第二天带我们去镇子上面我们已经到达了绿松镇,乔万尼说我们偏得太南了
农家的一个男孩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跑出了房子,在晚些时候带着他的一个叔叔回来了,名义上面是陪着我们聊天,但是实际上是提防我们我一夜没有睡觉,感觉在有人的地方比在野外危险得多了
好在没有出什么事情,我们在随后的一天里面抵达了绿松镇
我们分开的时候,那个农夫提出要买我们的狗和雪橇,他说他看出来了:这些东西有些脏但是他保证,只要我们卖给他了,他就不会声张出去
乔万尼最后以一匹小牛犊的价格把这整套东西卖给了农夫
在晚些时候,我们登上了伯克人运营的马车,当晚我们睡在马车上面
我的睡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变得非常的浅了,总是感觉身边就是危险,并且我开始有些好奇过去为什么能够睡得那么安心我疑神疑鬼的样子让乔万尼看得很好笑,他说我终于开始经历这一步了
“一开始上战场的兵都会这样,”他说,“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没有见过像你这么疑神疑鬼的以后等你在刀口上面死过几次了,你就知道了,有时候怕也没有用,还不如好好的睡,养足了精神再说那天,你应该去森林里面看看”他露出了阴沉沉的笑容
马车里面的一个维基亚香肠商人愤怒的抬头看着我们,我们的谈话吵醒了他他瞪着圆圆的眼睛,满脸的络腮胡子,一副就要怒的表情乔万尼也看着那个小麦商人,但是却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过了一会,乔万尼开始换自己的绷带,他用匕把几块破皮挑掉,然后用酒擦拭了一下伤口,最后用嘴咬着绷带的一头,自己用力的捆绑住另外的一头,把手臂扎好
香肠商人越看越惊,最后看见了血淋淋的伤口,就拿帽子盖住了脸,假意睡觉
乔万尼爬到他的身边,从他旁边的香肠里面割了一盘回来商人的喉咙动了动,但是没有说话我数了一下,一共十六截
乔万尼的做法让我有些不安,我小声地说,“他跳过来要闹怎么办?”
“那我就给他钱,”乔瓦尼割下来一截来,一边嚼一边说,“但是他不找我要,那就是送给我们了是吗,我的兄弟?”
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天亮的时候,我们到了河间地的中心城镇香肠商人第一个挽起了剩下的香肠,一阵风一样的跳下了马车马车车夫反应过来那个人没有交车钱,于是把马车托给了一个他认识的人,自己按着帽子跳下去追那个香肠商人了最后钱似乎没有要到,车夫只捡到了几根掉在地上的香肠,骂骂咧咧的走了回来
乔万尼似乎熟门熟路,带着我走到了一个破旧的院子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