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乌鸦都要轰鸣着飞去争夺腐肉的时候,一只猎鹰却准备在他们的身后给他们迅猛的一击了。
树林开始重新恢复了绿sè,生机勃勃的树林像是一头新生的小鹿一样,让人感觉到活力。当我们越过山脊之后,发现了一处废弃的村庄。村庄里面的人似乎一夜之间都消失殆尽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我们好奇的在村庄里面打量着,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有一些屋舍里面还有没来得及搜刮走的粮食。如果是有人劫掠了这里,那么也是匆匆忙忙的。我们在村庄中心的大屋里面发现了一些盗贼:这些人前几天发现了被废弃的村子,于是开开心心的占领了这里,他们用剩下的酒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糟蹋了大批的粮食。
我们把这些盗贼一个一个挂到屋梁上的时候,这些人还以为是自己的人在开玩笑,直到我们在他们的脚下升起了一堆火,他们才在痛苦里面惨叫起来。我们拷问着这些人,问他们村子里面的人都去哪里了,但是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继续拷打,他们才说是瘟疫赶走了村子的人。
他们说,村子里的人在冬天之前收留了一些戴斗篷的库吉特贵族,这些人浑身长满了烂疮,在进村子前,把他们所有的财物都摊开,摆在脚下,恳求收留。
村民希望搜刮走这些将死之人身上的钱财,同意收留了他们。库吉特人被安置在一处偏远的房子里面,村子里的人分走了财物,留着库吉特人等死。不久之后,库吉特人死的只剩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孩子了,这两个人莫名其妙的没有死,同时他们要求得到财物的一部分,以便他们继续活下去。与此同时,村子里面却有人出现了病症,鼻子总是流血,接着是耳朵。最后咳嗽和流汗都带着血液。小便、大便,都有一阵阵的血腥气息铺面而来。人们的脸上长出疮口,眼睛像是恶魔一样的闪烁。
村庄的人觉得这是库吉特人带来的诅咒,他们处死了那个小孩和老人,然后便抛弃了村庄,逃跑了。
我没有听说过这种病症,瓦兰人也没有。我不相信有什么厉害的病症一个冬天就能毁灭一个村庄。在冬天的时候,疾病和人一样孱弱。我们断定这些人在撒谎,他们毁灭了这个属于亲王的村子。他们没有活下去的道理,我们锁上了屋子,在屋外点燃了房子,然后就离开了。
“这种病像是魔鬼。”我说。
“那当然。因为是假的。”一个瓦兰向导说,“谁会相信这么厉害的东西?上帝不会创造出这种东西祸害我们的。”
“不过我觉得也不光是无稽之谈,”我回忆着我听过的一些传言,“我似乎听说过在沙漠边缘,库吉特的部落在前几年遇到了瘟疫,实力大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就是说的这一种瘟疫。”
“呸,”瓦兰人相信吐口水可以丢掉坏运气,“你听说过一个瘟疫可以连绵不绝的传几年?我们瓦兰人。哪家发了瘟疫。我们就烧掉那处房子。这样最多一年,瘟疫就离开了。”
瓦兰人常常抛弃病人。甚至是重伤的战友。瘟疫时,瓦兰村落时常只有十多个死难者,因为他们一旦发病,就被亲友坚决抛弃了。
这一点,乔万尼是非常反感的,因为病人也会痊愈,而伤者也能重新归队,这个时候抛弃他们,就会失去未来的朋友和力量。为此,乔万尼甚至经常的接济那些医疗伤者的教士,让他们去帮忙救治那些得了重病的人。这种做法为他赢得了不少的友谊,也让士兵敢于勇敢的战斗,因为他们不用担心一旦受伤,就会被自己的朋友抛弃不顾。
这种做法是乔万尼的佣兵经历告诉他的。佣兵们常常显得很好心,很好相处,但是我知道这么做的原因:并不是好心,而是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