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兰科夫已经近在眼前。
我甚至能隐约看见城墙上面有人影在晃动---那是瓦兰士兵们!
这是东维基亚乃至世界上优秀的士兵!
我努力的掩饰自己的激动,骑着马冷淡的看着瓦兰科夫那伤痕累累的城墙。我的身边有许多的民夫还在挖掘沟渠,把一根根的木桩插进土地里,对准了城墙。在城墙的下面,瓦兰人的尖木桩已经所剩无几,在无数次的反复冲杀里面,加里宁的民夫们已经把这些防御拆除的差不多了。加里宁两次烧毁了瓦兰人的城门,一次攻入了瓦兰科夫的外城,无数次的派士兵登上了瓦兰科夫的城墙,在许多个夜晚里故意点燃那种火药桶让瓦兰士兵无法入睡,但他依然没有攻下瓦兰科夫!我感到了一种强烈的自豪,围城这么久了,瓦兰科夫依然屹立不倒。
穿过了德尼亚的旧营地,是一块废弃的石场,这里没有人驻扎,因为这里是一个缓缓的坡面,瓦兰士兵如过从这里突围的话,他们要爬行一个多小时。才能抵达最高点,在那里等待他们的是三个彼此相望的棱塔。瓦兰人要么选择浴血攻塔,要么就是从期间快速穿过,塔楼里面的上百名弓弩手可以从容的射击每一个角落。
我们有一段时间隔得瓦兰科夫城墙近了一些。一个瓦兰士兵突然投掷出了一枝短矛,这枝短矛像是一柄有力的匕首一样扎在我坐骑旁边不足六码的地上。这攻击差点让我吓得从另一边滚下马去。我们不得不拉开了和城墙的距离。在这里的城墙上面,有火焰熏黑的痕迹,几个死人被扎在城墙上,背后插着一枚硕大的木钉,一个陪着我们的士兵说,这是瓦兰人夜里用绳子挂着自己落下来,把俘虏钉上去的。
几乎每一个我遇到的士兵,都会努力的不去看瓦兰科夫的城墙。他们已经在那里受到了太多的挫折,不想再去看那一眼了。
穿过了大东湖城的营地和一群士气低落的楚德城的弓箭手之后。我们抵达了小东湖城的营地。
小东湖城的营地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小东湖城的征召市民和下属波雅尔们的部队,人数非常多,直接堵死了瓦兰科夫的主城门。在小东湖城的边上,则是那处伯克人雇佣军。加里宁似乎觉得把雇佣军放在自己可以直接控制的地方要更好一些。
陪伴我的波雅尔和我在通报了之后。走进了大营。
在这里,他与我道别,他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可以去小东湖城北部他的庄园找他,或者直接去修道院里,在他表妹的住地找她。他先行前往了加里宁的帐篷,把尤里写的亲笔信交给加里宁。
我和哥白尼一行人下马之后。有人给我们送来了水和煮过的牛肉,这牛肉带着血,一股膻味。库吉特人和我吃起来毫无困难,哥白尼和拓荒者则有点难以下口。
“瓦兰科夫城门口的那条河是通向哪里的?”哥白尼问我。
“那是梁赞河的支流。”我回答他,“瓦兰科夫人以前还借此封锁过梁赞河,勒索过往的商船。”
“哦。”哥白尼说。“大船可以进这条支流吗?”
“进不了。”我回答他,“想都不用想。大船能进来的话,乔万尼早就跑了。”
哥白尼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伊尤看见哥白尼没有吃肉,就把他的肉讨走了。自己用匕首切成一缕一缕的肉条,嚼得很痛快,手上和嘴唇边沾满了淡红色的肉汁。
我们等了一个小时,一个使者才来让我们进去。
越过了一群护卫加里宁的瓦兰老兵,我抵达了加里宁的帐篷前面,对于这些瓦兰卫兵,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这些瓦兰士兵见到了我,也没有人上来打招呼,他们只是默不作声,坐在这里警惕着周围军营的动向,偶尔也会茫然的看一眼被围困中的瓦兰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