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也只当宝玉是个孩子,便把他带进自己屋里睡中觉了。
果然宝玉一进去就喜欢得不得了,又是夸屋里香又是说摆设好的。
谁知宝玉在自己屋里睡了一觉走了,细心的秦可卿却在床上发现了几滴斑斑点点不知是何物的腌臜东西!
也不知是他自己弄的,还是跟着那几个陪着的丫头在屋里做了什么。
只把秦可卿恶心得不行,将床上的铺陈都丢了出去仍觉得像吞了只苍蝇一般心里头膈应。
秦钟跟着这么一个人成日厮混在一处,能学好么?
偏偏她爹秦业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贾府义学好,就要秦钟来这里念书……
秦钟哪里知道这一句话勾起了姐姐那么多的心思?
见秦可卿不高兴了便又将宝玉如何看不懂贾璐的眼色被骂了的事绘声绘色的说了一回。
贾璐?秦可卿想起那晚上在园子里一头把自己撞了个跟头的毛头小子,不禁心中感叹:到底是吃过苦的孩子才能懂事呢。
这孩子这么少年老成,说不定将来真能有出息呢,只可惜贾府的人都不待见这么一个出身不好的孩子。
娘死得早,爹又不管不问,后妈只盼着他早死了清净……
这孩子还真是命苦啊。
“听说……璐三叔明年要下场参加县试了?”
秦钟一听姐姐问起这个来忙又说道:“正是呢,天天拿着一沓子的文章又是抄又是背的,宝玉天天说他是禄蠹呢。今天你才他怎么说?他说:‘我叫贾璐,自然是个禄蠹’!”
遂将今日书房的事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秦可卿听罢说道:“钟儿,往后去学堂里念书了,你该多跟着你璐三叔学学才是。”
秦钟有些不屑道:“跟他学什么?”
秦可卿一根玉指戳了秦钟额头一下道:“那你跟宝二叔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