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王夫人翻身起来,照金钏儿脸上就打了个嘴巴子,指着骂道:
“下作小娼妇,好好的爷们,都叫你教坏了。”
宝玉见王夫人起来,早一熘烟去了。
这里金钏儿半边脸火热,忙跪下一声不敢言语。
登时众丫头听见王夫人醒了,都忙进来。
王夫人便叫玉钏儿:“把你妈叫来,带出你姐姐去。”
金钏儿听说,忙跪下哭道:“我再不敢了。太太要打骂,只管发落,别叫我出去就是天恩了。
我跟了太太十来年,这会子撵出去,我还见人不见人呢!”
王夫人平日礼佛吃斋看着是个宽仁慈厚的人,从来不曾打过丫头们一下。
今忽见金钏儿说话如此轻浮挑逗,又想起前些天袭人那些话来,早已怒火中烧。
故气忿不过,打了一下,骂了几句。
虽金钏儿苦求,亦不肯收留,到底唤了金钏儿之母白老媳妇来领了下去。
那金钏儿含羞忍辱的出去,不在话下。
可荣国府里哪儿有什么秘密?不过半天,这件事便在府内传开了,自然也传入了贾路的耳朵。
首先是晴雯凑到贾路身边神神秘秘的说道:“三爷,你听说了没?
宝二爷要……要强健金钏,金钏死也不从,结果闹得惊扰了二太太。
二太太看金钏委屈,就让她出去略歇两天了。”
一旁正在做针线的平儿听了冷笑一声道:“你是哪儿听来的胡说?
分明是金钏想勾引宝玉,结果被二太太当场抓个正着。
二太太恼了才将金钏给撵了出去。金钏娘老白媳妇跪着求都不好使。”
贾路笑道:“怎么平儿也这么八卦了?没事别瞎编排人家金钏。”
晴雯忙也跟着说道:“就是就是!宝二爷平日里在他屋里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么?肯定是他想那啥!”
平儿笑着问贾路道:“怎么,难道路三爷也知道这事了?那你说说是怎么会死?为何好端端的金钏就被撵了?”
贾路苦笑道:“我怎么知道?你看我是听别人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事的人么?
往后这些事少打听,咱们就关着门过咱自己的日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