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没有心情伪装出一份喜悦,干脆站起身,往外走。
“太太,您要去哪里?”
答案只有一个。
去学校,辞职。
洛城大学。
rigney教授的项目组,在学校塔楼的拐角处。那间办公室姚安来过很多次,起初是忐忑的,后来又是充实和喜悦的。
现在是什么滋味呢?
姚安自己也说不清。
她只知道停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手握在把手上面,没能立刻按下去。
隔着一道门,里面响起熟悉的声音。
“哎,这段数据好像不对,怎么多了个零?”是意大利小哥马尔科在问。
越南的博士姐姐提高了嗓门:“拜托,这是定量o。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披萨吃多了,看什么都是圆的。”
“说起昨晚。那个谁……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比弗利?”
“对啊。她表哥说的那段话,是我们猜测的那个意思吗?”
“恐怕是的。看来之前楼下停着的迈巴赫,也是来接她的。”
“天啊,她之前还撒谎,说自己要坐公交车回家……”
和姚安预想中一样,仅仅一个晚上,传言已经蔓延开了。这种感觉太过似曾相识,每一次出现,都一刀一刀,笔直地扎进她心里。
即便心里清楚,在面对这样的现实的时候,身体还是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