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具体问题的商议环节,区域总裁不再出现。新来的市场部对接人,倒是很好沟通。
“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对方说,“关于第四点,我也没办法自己做决定,要拿到会上去讨论,争取今天晚一点给你答复,最晚在你们回北京之前,把问题敲定。”
“好,辛苦。”
商议继续,一项接着一项完成,转眼就是中午。
“午餐来不及出去吃的话,可以去尝尝我们的食堂。新上了亚洲jsg菜,味道很好。”市场部对接人如是说。
美国人可能没长味蕾。
鸡胸肉被裹在厚厚的面糊里,糊里糊涂炸了一圈,蘸上糖醋汁,咬一口血糖上升八十个点。不能说它难吃,也不能说它不是中餐,只能说是毫无关系。
张姐为了生存,勉强吃了小半盘,一脸嫌弃,咕咚咚喝水:“这只鸡死的好可怜。”
姚安是习惯这样的饮食的,一边吃,一边状似随意地询问对方:“确实可怜……对了,姐,你今天有收到什么消息吗?”
除了中国联通的漫游提醒,张姐的电话屏幕上,别的一概没有。
“为什么这么问?”张姐不禁好奇。
姚安笑笑,心里的不安在扩大:“没什么,是我搞错了。”
整整一天,没有人说过什么,也没有人做什么。
气氛异常祥和,甚至称得上出乎意料的顺利。
可每次当姚安四下环顾,看着甲方公司里往来的一张张陌生面孔。
她却依旧不可避免地陷入同一个问题:这些人里,有哪个是钟浅锡的手下呢?
“哪个”也许都不合适,应该用“哪些”才对。
因为钟浅锡在此地的根基太深,只要他愿意,危机随时都可以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