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闭着,窗户没开。
整个套房成了一个绝对密闭的空间。
少了聒噪又多余的第三个人,夜忽然变得很沉。
只有她和他的存在。
偏偏钟浅锡的视线又是焦灼的。即便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做,暧昧依旧顺着心跳蔓延。
渴望一寸一寸沿着小腿往上爬,从身体内部燃起来,让人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热吗?”几秒后,钟浅锡问。
热。
原本室外的温度已jsg经降下来了。可折腾了这么一通,脖颈上出汗,发梢都细碎地贴在耳朵后面。
彼此又被那件该死的风衣缠住,站得太近,几乎是面对面贴着。
那些独属于五月的记忆几乎瞬间重现。
汗淋淋的床单、紧绷的脚背、密集又热切的吻。
指尖陷进男人宽阔的后背里面,抓得深一点、再深一点,刺穿皮肤、刺穿骨骼,直到战栗过后,发出一声餍足地长叹。
时间被抻得很长、很细、很软。这是一种主观上的感受,一些感情被压抑了五年,亟需迸发的出口。
空气是粘稠的,带出一点旧日的腥和甜。
兴许是赶上生理期的中间,姚安觉得乳|房发胀,胸衣的尺寸不大合适。搭扣是紧的,就勒在她的第四根肋骨上面。
书上说,亚当抽出一块肋骨,变成了夏娃。于是从那一刻开始,男人与女人赤|裸相对,爱与欲纠缠不清。
——可随他们怎么说,随他们怎么写。
姚安是不打算再轻易地坠进雪堆里面了。
她受够了窒息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