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秦鸩肯定早就歇下了,毕竟现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过,崽崽还得一大早起床开店,没想到刚一来到二楼,接下来的一幕便让她大跌眼镜。

只见秦鸩似乎是将床当成了瑜伽垫,此时正双手撑在床头,脚尖支地,身体贴近床面后再迅速还原,口中还念念有词着数:“96,97,98”

路枝枝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她没看错吧,崽崽大晚上的没睡觉,居然还在锻炼身体?

她试探地打字发出去:“崽崽?”

或许是压根没想到光屏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秦鸩正要下俯的身体一僵,冷白的皮肤从脖颈到耳后瞬间红了个彻底。

他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不动了好几秒,然后忽然迅速翻了个身躺回到床上,拉过床尾的棉被一直盖过头顶,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藏了起来。

路枝枝不解他的反应:“崽,你怎么了?”

棉被勾勒出的人形还是没动,似乎企图“装死”蒙混过关。

路枝枝忍不住去扯棉被,被子下的小人却像是偏要和她作对一样,怎么也不肯松手。

路枝枝眯起眼,手上也不使劲了,只单单打了个字发出去:“崽。”

明明只是平平淡淡的一个字,却瞬间让棉被下的秦鸩犯了怂。隆起的被子磨蹭了几下,随即毛绒绒的小脑袋从被子下探出一半,露出秦鸩那双黑亮亮的眼睛来。

他双手还攥着被子一角,半张小脸藏于被子底下,漆黑如墨的眼睛无辜地眨了又眨:“枝枝。”

路枝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