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鸩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光屏出现,他顿时清醒过来,表情变得正色起来,立马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剪刀,以一种防备性极强的姿态警惕地扫视起四周,冷声问:“谁?”
看着只有在面对自己时才会卸下所有防备的崽崽,路枝枝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也跟着软下来,指尖落在键盘上:“崽,是我。”
秦鸩一愣,他的反应也很迅速,立马将剪刀塞进棉被里藏了起来,然后有些语无伦次地问:“枝、枝枝?你怎么这么晚来了?”
路枝枝选择性地忽视掉他的动作,模棱两可地回答:“我睡不着。”
“睡不着?”秦鸩眨了眨眼,“是失眠了吗?”
路枝枝:“嗯。”
秦鸩的神情却又再次变得严肃起来,他歪了歪头,虽然是疑问句,语气却很笃定,一语中的:“枝枝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路枝枝有些惊讶:“崽你怎么知道?”
“我能感觉得出来,枝枝你的心情不是很好。”枝枝以前可从来没有只回复过他一个“嗯”字。
秦鸩笑了下,又接着问:“是什么烦心事,可以告诉我吗?”
路枝枝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当事人说这件事,她想了想,干脆撒了个小谎:“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也可以和我说说的。”秦鸩认真道。
“枝枝你要知道,把事情都憋在心里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虽然就算枝枝你和我说了,我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或许有时候你只是需要一个倾诉对象,这样能让你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