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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责令郑望城悉心打理内宅,清肃家风,罚了三个月的俸禄,若再有下次……”

“再有下次怎样?”

“革职查办。”他语调轻巧,似乎在说这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郑望城和他是同榜进士,他为状元,戴望城为榜眼,在翰林院中,他本着情分,以礼相待,却不想他竟纵容内人刁难苡苡。既然如此,便是他当真革职,离了翰林院,那也是咎由自取。

看着孟循,祝苡苡有片刻的恍惚。

她好像从未见过孟循冷着脸的模样,尽管是因着旁人,可甫一看到,她心里却并不舒服。

“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她扯着唇角,“孟修撰从翰林院回来,连衣服也不换一件,这样吃饭,可不方便。”

说着,拉着孟循去了内间。

孟循早出晚归,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他穿着官服的模样,这身青绿色的官服,很衬他的的气质。祝苡苡看得久了,有些不舍得脱下。

察觉到她的出神,孟循俯身下来,吻住她粉嫩柔软的双唇。祝苡苡身上带着清淡好闻的山茶花香,除此之外,还有一股独特的只属于她一人的味道,每每嗅到,孟循就觉得,那些纷繁扰乱的琐事变得无关紧要。

重要的,只有面前只属于他的妻子。

祝苡苡下意识搂紧了面前人的腰,稚拙的回应着,也与他一般,流连于唇齿间的温存。

她喜欢孟循,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两人还未定下婚约的时候,她便喜欢上孟循了。

那时候,祝苡苡十五岁刚刚及笄,带着幂篱出游时,就看见长桥另一边一身天青色儒衫,与友人谈笑风生的孟循。他眼角眉梢,满是风流蕴籍,出挑极了,叫人一眼就注意到他。

她对他,一见倾心。

好一会儿过去,孟循才松开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