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蹙起眉头,“大夫可否直说,我这身子,究竟如何了?”
看着大夫要开口说话,忍冬也悄悄上前一步,竖着耳朵。
“夫人已有两个月的身孕。”
祝苡苡登时哑然失声,偏过头去,看向身后站着的忍冬,两人四目相对,皆是眸光微动。
“我……我方才没有听错吧,大夫您说,我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大夫微微晗首,可还未等祝苡苡和忍冬开心一会儿,那大夫便接着开口:“只是这胎像尤其不稳,这些时候,切勿太过操劳,需得好好调养身体才行。”
说完,她看向一边的忍冬,“劳烦姑娘替老朽磨墨,我这便为夫人写上一张安胎的方子,待会儿去清晖堂抓药便可。”
忍冬朝着大夫行了一礼,转头便打算去一边的书桌磨墨,只是在这抬眸之际,猝不及防就看见了,站在门槛处,一脸笑意盈盈的郑芙。
不知怎么的,看着这位表小姐,忍冬心头蓦地的一跳,随即涌起一阵不安。
忍冬一边磨墨,心底却是纷乱如麻。虽然眼下表小姐和夫人是一副和乐融融的模样,可两年前,表小姐因丈夫早逝,怒气冲冲寻上门来,责怪夫人给她和那位早逝的丈夫牵线搭桥。
表小姐那会儿带着孝,穿着一身雪白的孝服,进门时还是好好的。可没多久,就在院中大吵起来,等到她赶到的时候,院中已经摔了不少东西,似乎都是半年前夫人送给表小姐的新婚贺礼。
夫人并未做错什么,她帮忙说和徐延青和表小姐的婚事时,哪里知道徐延青会英年早逝?
再说,当初叫小姐寻摸姑爷同窗的人,还不是表小姐的爹爹?若不是喜欢,便是小姐再出什么力,表小姐怕是也不能和那位成亲吧。
这是任凭谁看来,也不能将表小姐年轻守寡的原由安到小姐头上。
表小姐闹了许久,小姐也生气,后头,还是姑爷回来了,表小姐才没有再闹。
折腾了那么一番,好长时间小姐都郁郁寡欢,她和银丹两个说什么也没用,人都瘦了一大圈,后头姑爷悉心照顾,情况才渐渐好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