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祝苡苡不解的目光,银丹遂把自己晓得的事情,一一道来。
大约三年前,郑芙的夫君去世之后不久,郑芙就把延边巷的那套宅子卖了,卖了之后,在更差些的地段,买了套小宅子,剩下的钱便开始挥霍起来。
日子算是过得不错,只可惜不能长久。
于是,她便偷偷跑去借印子钱,另一边谋划起自己的姻缘,想要借此过上高枕无忧的生活,于是,她时常出没在京城繁华的阶段,将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
只是她运气不好,碰上个家中有悍妻的。不仅身上的钱被拿光了,还被人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实在没有办法,她才厚着脸皮过来投奔。
“大人说的这些,都是已经查证的。”
祝苡苡听完,生出些恍惚的感觉。原来她信赖关心的人,居然同她没有半分情谊。也怪她识人不清,分明她也有,让人去打探郑芙的消息,可却从来不知晓这些事情。
“我知道了,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个人,就当我与她,再没有半点关系了。”
银丹低垂着头说了声是。
又过去了半个月,京察大计结束之际,孟循升作了正五品的詹事府左春坊主官左庶子,兼翰林侍读学士。其实日常事务也没什么变化,只不过多了侍奉太子。
在未来的国君东宫太子面前,跟随那些位高权重的学士大臣习讲经义,自然能让太子眼熟,说不定日后,还能成为太子属官,可谓前途无限。
孟循升迁的速度,在朝堂上下也并不多见。
这事是孟循下值回来亲口与祝苡苡说的,她听了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高兴,以及那么一点,淡淡的失落。她以为孟循会和刘氏的夫君一样,外放去做知府。她还想着,如果孟循能外放到徽州府,那她岂不是回了家。
听她这么说,孟循有些无奈的捏了捏她的手指,“我是徽州府籍出身的官员,就算是外放,也不可能在徽州府啊。”
“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