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循半眯着眼,招手拦住了他,“不着急,先替我去告个假。”
说着,他从袖中抽出一封信件递了过去。
好一会儿,祝苡苡那焦躁不安的心才平复下来。
她眉头深蹙,直直的看向银丹,“银丹你仔细说说,究竟是怎么了?”
“今个一早,大人房里伺候的竹青便急匆匆的出去了,我问他是什么事,他告诉我,说大人病倒了,他要替大人送信去翰林告假。”
祝苡苡听了,眉头皱的愈发深了,“可叫人去请大夫了?”
银丹低垂下头,双唇紧紧抿着,而后怯怯地看向祝苡苡,“还没,大人说……不让人去请。”
祝苡苡听了怒即反笑,嚯地一下从罗汉榻上站了起来,蹭到方才被针扎过的手,也毫不在意。
“不让人去请,他是想要病死吗?行,那就遂了他的意……我就要看看他到底是病死还是想怎么样!”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眼睛却红了,怒火冲冲地朝着孟循的屋子走去。
等到祝苡苡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孟循半躺在一边的软榻上,软榻狭窄,他身躯高大,原本就病,还屈着身子这样躺,想想便知道是极不舒服的。
他们近一个月没有同房,孟循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睡在这样的地方?
祝苡苡恼恨自己的狠心和倔强,她明知道孟循的性子却不肯,低下头来关心他一些。
看到他把自己过得这样落魄,祝苡苡心里不禁有些后悔。
她坐在银丹搬过来的圆凳上,看着孟循憔悴的脸,泛白的唇色,鼻头有些酸。
“孟循你真是厉害……才几天了,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孟循唇边泛出些笑,“没能照顾好自己,让苡苡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