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循斜乜着她,眸色淡然,“鸢娘可是遇上什么事了,不着急慢慢说。”
转眼祝苡苡便在徽州老家待了三个多月。
她每日除了照顾祝佑之外,就再无旁的事情。号在三个多月过去,祝佑的情况稍有好转,由每日清醒四五个时辰增多了一个时辰,偶尔还能咿咿呀呀和祝苡苡说上几句话。
起初她还听不太清,后面听着听着便熟悉了,大多时候主要说的都是些劝慰她的话,让她别担心,别过于操劳,好好顾着自己。
祝苡苡心里不是滋味。
她甚至有些恼恨自己为何前几年没有更多的关心自己爹爹,不能时不时的抽空过来徽州府,总计较着京城里的那些得失。
而这样闲散的日子,在差不多季春的某日,随着一封京城传来的家书宣告结束。
是银丹托人传来的,说孟循在外出苏州府办差事的时候出了事儿,受了重伤。
信从京城传过来,少说也得有十日,孟循具体情况如何,恐怕也生了不少便数。是以,祝苡苡与吴叔交代了自己的事情,带着忍冬,日夜兼程返回京中。
京城一如既往的繁华,但她却顾不得欣赏这些,只匆忙往家中赶去。
进了内院,迎面过来的是银丹,她脸上满是开心,迫不及待的便要和祝苡苡说话。
祝苡苡抬手拦住了她,“夫君他在哪,现在可还好?”
银丹倏地眉头皱起,低垂下头,支支吾吾的不肯作答。
祝苡苡等不及,提裙便往内院走去,银丹反应过来想要拦住她,可张了张手又无力的垂下。
她拦什么呢,总该让夫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