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你去,”孟循打断了她,“注意言行举止,别失了分寸便可。”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屋内只剩下站在身侧的忍冬和银丹。她呆呆看着孟循离去的背影,有片刻失神。
昨日骤然生出的喜悦,似乎正在一点点消退,她能清晰的感知到,她奋力想要抓住,可是它溜得太快,就像是孟循离去的脚步。
一会儿过去,便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祝苡苡有些失落。
“小姐擦脸吧。”忍冬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祝苡苡递上帕子。
她低声应下接过,随后吩咐身边的银丹,“去吧,库房里那剩下半副的寒鸦图拿出来,送去西侧院的鸢娘那里。”
银丹眼中有些愤愤,但却也没说什么,低声道了句是。
转眼便过去了三日。
这期日,祝苡苡起的比往常早上一些,梳妆打扮后,便乘上车辇去往那位礼部尚书的府上参加赏花宴。
宴席上有不少高官夫人来往谈笑晏晏,都是议论着园中盛放正好的花卉。
其中不少珍稀名品,有市无价,就比如说那金丝牡丹,居然还能在这差不多要入秋的时候盛开,足以见得费了多少人力呵护。
她在几年前见过主持宴席的张氏一面,是在那位薛侍郎千金的及笄礼上,那时候,她不过一个七品翰林修撰之妻,籍籍无名,只在宴席末流。
而这次,她也不愿掺和在是非之中。她默默远离那些热闹讨论的妇人,安静站在一边。
只是,片刻走神功夫,一妇人便走到跟前来。妇人面上带着笑,又年长了祝苡苡不少,看上去温柔和蔼,十分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