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微蹙,随口道:“这幅画,是鸢娘已故母亲的东西,虽不知为何辗转到了你手里,但这幅画对于鸢娘来说有极重的意义。既然如此,便不能随意对待,原先的那副,她好好收着,现在这幅,我会赠予她挂在房中。”
“对她重要,就值得你这样小心对待是吗?”祝苡苡看着孟循,心里又酸又胀,“这幅画若真是这么重要,你当初直接和我说便是,又何必绕那么多弯子。”
或许,那几日前,温柔待她的孟循,也只是昙花一现罢了。
可笑,她还觉得,孟循会如那日一般长长久久下去。
这才过了几日,她才开心了几天啊。
孟循不想和祝苡苡在这上面牵扯太多,他冷了脸,沉声问道:“你半夜来书房找我,就只是为了这么一幅画?若是没有旁的事情,先回去吧,早些歇息。”
祝苡苡咬着唇轻轻舒出一口气,她收敛了面上的情绪,沉心静气。
“我确实是有事来找你的,孟大人。”
孟循面上露出几分怪异,似乎是不怎么习惯祝苡苡这样称呼他。
“你说。”
“我今日,去参加礼部尚书张大人的妻子张氏主持的赏花宴,我遇到了张大人的次女,也就是礼部侍郎薛京的夫人,薛夫人对我说了几句话。”
她语气稍顿,暗暗观察着孟循的反应。
孟循嗯了声,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薛夫人对我说,孟大人在苏州府救下鸢娘的事情,已经成了一桩风流韵事,为京中不少人知晓。”
孟循没什么反应,他早料到了这些,他之所以不刻意隐藏行踪,就是为了引出背后关注陈将军这案子的人。
尽管他因此受了伤,但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事情确实按照他早先预料的那般发展。
甚至仅此一遭,费升捉到了一条线索,追查到了不少与当年事件可能有所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