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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以来, 爹爹实在待舅父不薄, 送的给的东西几乎如流水一般, 可舅父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不顾亲人之间的情分。

酒楼采买一应支出全部派在了祝家头上, 而盈利,祝家竟得不到半分。

也就是这样一来, 郑家名下的那几家铺子酒楼才渐渐有了好转。

那自然是会有了好转, 只有进项没有开销的酒楼怎么会挣不到钱?

这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按照账本上的记载已经有了四年。也就是说,这四年以来,祝家各项开销中,还有不少莫须有的,被舅父那边仗着情义派过来的。

不只是酒楼,还有许许多多的铺子经营所需的开销。

吴叔叔对于这些并不大管,也就是这几日祝苡苡查账,觉得账目上的支出实在奇怪,才特地查了查,没想到这一查便查出了不少七零八碎,莫名分摊过来的开销。

祝苡苡越想越觉得生气。

他们待郑家一家还不够好吗?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贪得无厌?

就算是要还当年的情,还他们对待母亲的好,这么多年下来,也还够了吧。

祝苡苡越看越气,实在是气不过,便抓起手上的茶盏,朝外头狠劲一扔。

但久久没有听到茶盏碎裂的声音,祝苡苡心头觉得奇怪,他招了招手让忍冬去外头看看,却不想还未等忍冬去看,祝三有便迈步走了进来。

他身后跟着穆延,穆延手中还抓着刚才祝苡苡扔出去的那盏茶。

那盏茶装的不算满,但经过那样一扔,也溢出了不少茶水,忍冬看的分明,那茶已经浸到了穆延手上,而他握着茶盏的那只手,正是昨日伤着的那只手。

上面两道伤痕还清晰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