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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他也有私下调查过,越查越觉得这孙海实在是人模狗样,狗屁不如。

原本还顾及着几分场面上的好看,不愿闹得太僵,但这场乱事下来,加上这几日查到的事,高言已经决心不给孙海好果子吃,只想尽快将孙海贪墨的证据搜集出来,然后再回京复命去治他的罪。

除了去查江宁织造局,高言也再度去了码头那边的民间作坊。不过这回再不是微服仿茶他带了侍卫,也带了身份信件,且表明了目的。

没想到这遭,反倒比上次顺利了不少。

这日,高言正在驿站安排的客房中休息。他将这些时候发生的事写作了一封简信,飞鸽传书与远在京城的任秉笔。

信才写完,墨痕刚刚干透,他这边传信出去,门口就见匆匆过来的侍卫。

高言不急不慌的将桌案上的东西收拾好,凝眸看着立在自己身前的侍卫,缓了会儿才抬手,“这么着急做什么?再是十万火急天大的事,也莫要失了气度,好好说,什么事儿。”

那侍卫话头一噎,讷讷半晌,思量了会儿高言口中的话后,才拱手行礼。

“回大人,江宁知府前来探访,瞧着像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去寻那位孟大人了。”

闻言,高言整理公文的手稍顿住。

江宁府知府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的,怎么突然就来了驿站来找他?还瞧上去挺着急的。

难不成是有关孙海的事情,江宁知府总算想通了,不欲再与宦官沆瀣一气,想要弃暗投明?

高言细细思索一番,觉得这猜测极有道理。

初来乍到江宁府的时候,他与孟循都有意试探这位江宁知府,想从他口中问出些话来,奈何这位江宁知府滑头的很,油盐不进,守口如瓶。

一来二去,两人也歇了从知府口中打探消息的心思。

这江宁知府在任上已有四年,想必早就和孙海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哪里又能轻易就被他们说动,套出话来?

甚至自那日试探之后,江宁知府便刻意避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