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穆延而言,做卫所的把总或者是把总统兵,都没什么区别,区别的是,她怎样看待他的,她是否,也肯如他一样去喜欢他。
她想要的,他会尽力去做,尽力去达到。
他想做她的倚仗,做她的退路,做她无所顾忌的保障。
穆延删繁就简的说了他这两月以来经历的事,大多都是些琐碎的,没什么值得说道的事,她却并未和他料想的那般兴味索然,相反,她听得津津有味,在这半个时辰的功夫里,那双杏仁眼始终映着闪烁的烛光,以其她清浅的笑。
直到穆延说完,她才缓缓回过神来,“这么说,你如今是新安卫的把总统兵了?”
迎着她的笑,穆延微微颔首。
祝苡苡咧着唇,“那祝贺你,得偿所愿。”
穆延随着她一同笑了笑,但却并未应和她的话。
新安卫的把总统兵,从来不是他的所愿,他的所愿,是她。
是她平安快乐,不再忧虑重重。
那才是他的所愿。
穆延凝望着她,眸色渐渐深沉,在一片昏黄的烛光里,他眼中映着她清甜的笑容。他总在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牢牢地看见眼里。
随着灯芯啪的一声,祝苡苡的心猛然跳了下。
她失了平常应对穆延的从容与自在,多了几分局促与不安,那满是侵略和克制的目光,让她有些不敢应对。
她佯装自然的错开视线,笑着调侃,“你总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你想……”
“我想,那……可以吗?”他满是热忱的等候着她的回答。
祝苡苡轻轻嘶了声,“问我做什么,我也没拦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