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你惊惧过度,又滴水未进,这样下去,身子遭不住……我要你好好的,你要见我,我便过来。”
“穆延他在哪里?”
“他不重要。”
祝苡苡合着眼,似乎是有些累了,声音也气若游丝,“他不重要,你与我说他是前朝余孽,你现在又告诉我,他不重要……”
“孟循,你究竟想做什么?”
孟循再三压抑着心中的闷痛,轻声同她解释道:“我是刑部郎中,来徽州府,自然是有公务要做。穆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半分都不在意,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毫无关系,我在乎的,只有你。”
“这桩案子,你若与他沾了半分干系,都无法轻易脱身,不要再问他了,好好爱惜自己,乖些,好不好?”
祝苡苡心中气的厉害,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一下便将孟循推开,“你滚!我不要看见你,你滚开!”
她气息翻涌的厉害,又因为动作太过突然,有些头昏脑胀,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连坐也坐不稳,险些就要摔下床去,孟循想抬手去扶,却再次被她一把推开。
“别碰我。”
他的手僵持在床边,规规矩矩的,再未有半分动作。
任凭心中如何肆意汹涌,他也只轻轻的说了个好字。
待到那个小丫鬟,将她重新扶回床上,孟循才接着开口:“既然苡苡现在不想见到我,那我便离开,让你好好待着,不过苡苡得答应我,要顾惜着自己的身子……”
“若是苡苡再晕过去,我不介意让穆延尝尝刑部的十八套刑具,”他面上依旧淡然,“不过现在是在徽州府,自然比不得京城的刑部大牢,但即便没有十八套,也能有十套,八套……”
孟循话还未说完,祝苡苡就抓起瓷杯,朝他额前狠狠砸去。
砰的一下,小丫鬟都忍不住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