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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开口追问,孟循便自顾自的开始回答:“确实就如苡苡所言,只是疑似,并非确定。”

“那……”

“陛下对前朝余党的态度,从来都是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苡苡,可明白我的意思?”

方才扬起的希望,骤然就被他轻易捏碎。来回反复的如同折磨,让她身心俱疲。

“除非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他不是,才有那么半分生机,只是很可惜,与他身世有牵连的人,大多都已死无对证,那所谓的证据,也寻无可寻。”

祝苡苡合上眸子,低哼一声,“那你与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不管我做些什么,我如何去做,都摆脱不了……”

“并非如此。”

孟循的话果断又干脆,甚至,这句话,不像是能从他口中说出来。

“事情并非没有转机,”孟循始终看着她,目光未有半分偏移,“既然没有证据,那便可以去捏造证据,既然当时的人都已经死的干干净净了,那也意味着,后顾之忧少了大半。”

她遽然回头,看向孟循的面色中,掺了几分难以置信。顺着孟循方才的话,她心中隐隐有了些猜测,只是这些猜测,太过大胆,大胆到,她一时间难以将这些话诉之于口。

孟循勾唇笑了笑,和方才没什么区别,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不由得让祝苡苡心头一跳。

“这是欺君之罪,左不过也就一死。”

祝苡苡定定的看着他,好半晌过去,都没有开口说话。

“你……是什么意思,不妨……直接了当的说。”

孟循不急着回答,他轻轻抚弄着被至于袖间的那枚香囊。

迎着烛光,祝苡苡看清了他手中捏着的那枚香囊。那是她曾经绣过的,只是这枚香囊不该在孟循手上,她记得,她是叫银丹送给了小春小秋。按理来说,这东西,应该早被转卖了出去。

似乎是因为经常被人抚摸的缘故,上面的绣线已经不复曾经光亮,收口处的绣线,有些轻微磨损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