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费升越发头疼了。
这样混杂,又涉及皇族的事儿,就该交由锦衣卫去做,而不是他这样一个刑部里,只会查案的酷吏。
他要真擅长处理应对这样的事儿,也不至于在刑部还只是一个五品郎中。
尽管目前他们所追查到的证据,皆指向穆延是前朝余孽,但也不可否认,孟循所说的话,确实有一些可能。
况且,孟循对于没有把握的事,向来不会轻易开口,他能对他这么说,想来手中应该也有些许线索。
费升悠悠叹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斟酌着行事。”
孟循听见他这样说,才算放心离去。
但费升没想到,这事的转机来的这样快。距离那日,也不过就过去了两天,那位远在千里之外的韩世子,便急匆匆的赶来,指名道姓,说是要见穆延。
从京城到徽州府,即便日夜奔袭,马不停蹄,最快最快,也得要十日的功夫。
要不怎么说还是韩世子消息灵通,想来,他与孟循才刚到徽州府的时候,远在京城的韩世子便得了消息。不然,也不至于来的这般及时凑巧。
只是,这么多年前的事了,那位广平侯当真就如此笃定,这个穆延确实是他多年前留下的血脉?
快二十年前的事,任谁也不敢轻易就下了定论。
也兴许,广平侯已经顾不了那样多了。毕竟,他若是再不操些心,这疑似前朝余孽的穆延,很有可能便轻易丢了性命。
毕竟他们受皇命前往徽州府的时候,陛下就曾说过,只要疑似,便格杀勿论。
孟循得知祝苡苡提前一日便要回来,有些许意外,更多的却是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