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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离得也不算远,只不过方才动静太大,面前的事就已经吸引了她所有的目光,哪里还有半分余光,再去看对面楼上的人呢。

祝苡苡也没有多想,正打算收回目光,掀开马车车帘时,却晃的一眼,看见了那荡在一边的靛蓝锦鲤荷包。

她心尖兀的一跳。

那颜色图案,实在太过特别,她也曾亲手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可那人早已经走进了里间,再想去探究半分,也无从下手。

祝苡苡心里思绪纷纭,不自觉有些不安的揪着垂在身侧的流苏。

若那人真是穆延,为何见着了她,就当没瞧见似的。

就算如孟循所说,他真是那位广平侯的子嗣,那他又为何见了她作此反应?

她一边宽慰自己,那样的荷包虽然少见,但也不是见不着,兴许就有人和她一样,也做了,那样颜色的锦鲤图案呢?

可她回想起方才短暂的一眼,又觉得那人身形确实十分熟悉。

可那人一身锦衣华服,又不像是穆延。

祝苡苡眯着眼,抬手揉了揉眉心,却在再次睁眼之际,对上了孟循那双深沉的眼。

他眼底漆黑,像是掬着一团化不开的浓墨。

“苡苡在想什么,竟这样出神?”

祝苡苡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在想方才的事。”

“方才的事,是指那寻衅滋事的人……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