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儿听了,连忙应下。
祝苡苡去的还算巧,茶楼今天正好请了一位说书人,他坐在正堂高台中,手持一把折扇,绘声绘色的说着故事。
这间茶楼雅致,入坐的客人大多都衣着精细考究,言行举止透着素养,一桌桌的客人用山水屏风间隔开来,周遭浮动着袅袅清香,倒不失为一个舒服的去处。
祝苡苡和悠儿被招呼着入座。
“那青年探花,琼林宴上一曲词赋便名声大噪,引得京中不少名门小姐倾心。”
啪的一声,那说书人将折扇打开,眯着眼,卖弄似的扇了扇风。
“只可惜那青年探花早有一位青梅竹马的意中人,虽说出身不显,两人却也是自小一起长大,又有婚约在身,是一般人比不起的情分……只可惜看中那青年探花的一位闺秀,身份显赫,非要强人所难,棒打鸳鸯……”
那说书人讲话时,抑扬顿挫,时而叹息,时而深沉。在一边吃着茶点的祝苡苡,不时的能察觉数道目光在那说书人身上停留。
“要说那位闺秀的身份,可是一般人置喙不得……”他又叹了一声,接着开口,“那位闺秀以青年探花的前途作胁,硬要逼他取消婚约,青年探花骨子里是有几分傲气的,当然不从,后来,名动京师的琼林宴探花,就被外放做了个小小知县。却不想,在调任途上,竟遭遇了一起祸事……”
他这话可算是吊足了胃口,偏偏好一会儿过去却没有下完。
直至一道清丽的女声开口问:“那后来呢,究竟是什么祸事?”
祝苡苡怔了片刻,这声音离她离得极近,似乎就在她旁边不远处的地方。
说书人呵呵的笑着,“预知后事如何,明日再谈,今日,说书的时辰到了,这位小姐,实在抱歉。”
说书人正要离开,那道女声却有些不依不饶,“为何要明日,今日说完不行吗?”
已经下了高台的说书人面露难色,“这是茶楼的规矩……”
“不能改?”
女声透着几分娇蛮,似乎那说书人不将故事讲完,她便不愿放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