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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修葺陵寝出了差错,罪不至此。可偏偏太常寺卿一家,下场就是这样凄惨。

前太常寺卿在朝中视为中立,一派独来独往,从不结党营私。以至于甫一落罪,朝中竟没有几个人敢与他求情。

孟循收了笑,面向穆延沉声道:“或许当年你母亲一家落罪,并非如表象一般。”

穆延心头有片刻迷茫,但很快,他回过神来,“即便是有人故意陷害,但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能做什么……”

“那就从着大牢出来,利用自己所能利用的东西,找出背后之人。”

孟循说这话时声音很轻,却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眼底一片晦暗,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深色。

后来,他离开了徽州府大牢,成了广平侯府的二公子。尽管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他并不在意,但这个身份,确实给了他行事上的便利。

不少人都顾及着他背后的广平侯府,对他处处礼遇有加。

他花了许多力气去追查自己母亲当年的事。

他本以为,孟循那夜与他说的话,只不过是拿捏他情绪随意说的,但这近两个月来发生的事似乎都佐证了孟循那日说的话并非随意。

他的母亲一家,他的外祖,本不该是那样的下场。

但以他现在的身份,还做不了什么。

他还得再努力一些。

区区一个千户,还起不了什么作用。至少有一句话,孟循说的很对,身份,确实对他有许多帮助。

只是除了那些必须做的事情,他还很想她。

穆延刻意让自己变得忙碌,可忙碌间隙,他总是难以自抑的想起她,他时常将她曾经送给自己的荷包带在身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他几分他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