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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年轻的三品侍郎,且看他能得意多久。

薛京转道离开后,袁平翰便迈步上前,“薛京那般,孟大人就丝毫不介怀?”

孟循难得侧目过去,“介怀如何,不介怀又如何,逞口舌之快么?”

那样多年他都忍过来了,短短几个月而已,他当然也可以容忍。再说了,他确实没有放在心上。

多数的高官大员都有些傲气,但这种东西,他孟循没有,或许曾经有过,但现在,的的确确是没有半分。

看孟循这样反应,袁平翰也冷静了几分,他抚须笑了笑,“孟大人所言极是,逞口舌之快我们确实比不上礼部的人能说会道,与其生气,不如就当他是狺狺狂吠的犬。”

说到后面,还带了几分调侃。孟循听了,浅浅勾着唇。

袁平翰确实如他料想的那样,和薛京张少言非同道中人,曾经的结盟,短暂又不可靠,轻易就瓦解的干干净净。

思及此,孟循稍稍抬眸,这次河南连年的大旱,倒是给了他一些想法,一举两得,或许可解百姓之困,也能让他清算仇人,未尝不失为一个转机。

回了刑部,孟循一刻未歇,着手开始处理手上的卷宗,直到其他同僚纷纷下衙,天色渐晚,他才有所察觉。

费升刚从大牢过来就看见孟循在一边看着东西,旁边点着蜡烛,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他事情都差不多料理完了,孟循还在忙。

费升走过去,拨了拨烛心,“孟大人可是有家室的人,费尽心力传出去顾家的名声,结果只是这般作为?”

事情做的差不多,孟循将卷宗放好,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这就回去,劳费大人挂怀。”

见孟循一副淡淡的模样,费升忍不住轻叹一声。

他不是不晓得孟循和他家里那位夫人的事,清官难断家务事,没想到孟循这样的,也会为□□所困。

只是,这也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