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皱起了眉。
她讨厌自己这样惫懒的习惯,从前在徽州府, 她也不是事事都要银丹和忍冬伺候, 这才在孟循身边待了不到三个月, 她就习惯了事事要人伺候。
这于她而言,不算什么好事。
祝苡苡轻轻叹了叹气, 将自己随意收拾了会儿, 迈出了屋子。
这处院子并不止她一个人, 有个伺候的小厮,还有一个许秋月。
祝苡苡出去的时候, 许秋月正坐在院子里懒懒的晒着阳光。她眯着眼,模样十分享受, 察觉到靠近的脚步声才缓缓睁眼, 瞥见是祝苡苡, 面上又多了几分欣喜,她赶紧站起来,三步做两步,走到祝苡苡身边。
许秋月牵着祝苡苡的手,上上下下将人打量了好几圈,才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昨日,听那位穆大人说你不见了,我还担心着呢,担心你和我一样,也被那贼人……唉算了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说了,没事就好。”
祝苡苡眉目间有几许讶异,“那些人,也将你捉住了?”
不等许秋月回答,祝苡苡接着又到,“昨日我去了聚丰居,那里门可罗雀,没几个人,我问了跑堂,跑堂说你是出去办事了,难道是在那会儿……”
“哪里是那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许秋月狠狠的咬了咬牙,“我三日前就被他们抓着了,压在了聚丰居的后院,想来夫人说的跑堂,估计也是那帮人里面的其中一个,他们威胁我让我给你写信……诱你出来……”
说到这,许秋月也有些愧疚,“要不是我贪生怕死,写了那封信,夫人你也不一定会出府来,也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她许秋月一个升斗小民,任谁也得罪得起,而她,却是谁都得罪不起。这几年来,她故意不将生意做得太大,便是怕被人眼红,被人暗中使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