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延钧抬手。
桑枝看见他搁下笔,换了张干净的宣纸。
“想学吗?”
尽管两人离得有点距离,但桑枝仍觉得那温磁低沉的语气就在自己耳畔。
耳朵痒痒苏苏的。
桑枝长睫一动,“可以吗?”
“来。”楼延钧说,将毛笔放进桑枝的手掌里。
两人手指无意的轻触碰,像是蜻蜓勾水一般,一阵无声的涟漪。
桑枝咬唇。
楼延钧教她握笔的姿势。
但桑枝的手相较于人,小而柔软。
握笔没有力度,落笔更没有轻重。
楼延钧看了会,干脆直接上手。两人站立在书案前。
楼延钧一手撑在案边,一手轻带着桑枝握笔的手,在宣纸上勾勒出字形的横撇竖折。
桑枝窝在少爷和书案中间,她的耳尖是红的,但望着纸上自己“写”出的字,眼眸却是亮晶晶。
“少爷,我会写字了!”喜悦的桑枝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