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对府内的丫鬟在吃用方面向来宽容。又大概观察着桑枝和楼延钧能处得来,心下满意, 便也乐得给桑枝奖赏。
外人觉是处得来。
而其中的门道, 却只有当事人知晓。
其实在初次行房的后几天, 两人几乎是避着交流。哪怕是做做样子在同一屋下,一个在窗案,一个在暖榻, 也隔着远远半个小房间。
后来,像是顺水推舟一般。
他们又同在一张榻上。有了之前的过分亲密,桑枝根本无法睡下。
她以前未曾觉得同床的两人如此近, 气息,肢体……好像随时都能碰在一起。
少爷翻身。
她望着少爷漆黑沉沉的眼,两人对视了片刻。没有谁知道谁先开始,先是唇瓣的相互碰触, 后是少爷的宽厚的手, 探进了桑枝的里衣……
帐幔下, 只剩春波涌动。
桑枝每次都会紧张,她紧攥着被子,帐幔……一双手无处安放。
直至余波消退。
桑枝的脸红心跳还没有消失。
徐娘给桑枝留下的行房的痛苦,短短几日便烟消云散。也不是不疼,只是后劲和少爷的声音,都让桑枝在云雨之间忘却了。
桑枝还是会紧张会羞怯,但少爷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神色一贯清冷,依旧教着桑枝练字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