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茴:“自然。把老夫人都气着了呢。”
桑枝想不出。
少爷那么闷一个人,真的会因为她顶撞老夫人吗?明明平时像个闷葫芦, 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同她说。
桑枝虽然这么想,但心底也有丝小雀喜。
当夜。
桑枝便将做好的荷包递给了楼延钧。
荷包里放了几味清香解乏的草药, 外面是桑枝一针一线绣的两只水面鸳鸯。
楼延钧捏着手里,半会, 看向桑枝。
一手还拿着半卷的章卷。
“是单独我有吗?”
桑枝本以为少爷是要称赞她, 听到这话愣了下。脑袋瓜子一转。唇弯起, “鸳鸯是单独少爷有的。”
楼延钧指腹抚过鸳鸯面。“那便是除却鸳鸯,他人你也给绣了荷包。”
桑枝:……
桑枝把玩着手指,轻轻问出口, “少爷不喜欢吗?”
楼延钧顿了下,眸子扫过桑枝。
天气暖和来,桑枝已经甚少穿袄。石榴红的褙子加上浅桃花色的襦裙, 露出的脖子面颊雪白莹润,似是刚梳洗,早晨簪挽的乌发现在也披垂下,只单用条丝绸散散拢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