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石刚才看见两人一并回来,感觉气氛就不太对劲,一路跟到门前,最后也只能讪讪看着门被关上。
“我是不是该先表扬你?”楼延钧说,“从马蹄底下救人,勇气可嘉?”
桑枝脑袋垂下。
楼延钧扫了人一眼,到屏风后更换下朝服。
换了宽松锦袍的人出来,桑枝踌躇了下,还是过去替人整理衣带。
“是谁告诉你,出府也不必让我知晓?”楼延钧垂眼看着矮身自己的人,脸冷。“这次是在马蹄下,下次呢?”
桑枝抬眼,有些委屈,又知理亏。
“说话。”
楼延钧仅蹙眉,淡淡两字,威压尽显。
“桑枝知道错了,下次不会了。”
桑枝的眼泪掉下来了,但她不敢擦,事实上,她手疼得抬不起来擦。
楼延钧沉脸:“把眼泪擦干净了再说。”
桑枝只能用另外一只手背抹了把脸,她扮男装,本就没有涂抹胭脂水粉,现在随便一擦,一双眼更是红彻,雪白的脸嫩生生,仿佛能掐出水来。
水灵水润。
楼延钧皱了下眉,移开了眼。
替少爷系紧腰带本是小事,但桑枝胳膊疼得紧,根本抬不起来。只能用着另一只手,一手小幅度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