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没有印象了……”桑枝说。
楼延钧的眼眸深邃微红:“是吗,桑枝,我要怎么做……”
桑枝竭力忍住了眼里的热意:“少爷,您弄疼我了。”
楼延钧缓缓松了手。
桑枝蹲身捡地上的碎簪子,为了掩饰掉下的泪珠。
桑枝盯着地面上的沙子,被眼泪沾湿的沙子,和沙子混一起的簪子。还有竭力想要捡起簪子的自己的微颤的手指。
“少爷,你是宰辅,万千人的宰辅,你不该一直跟着我,不该 ……你为何要拘泥于那一间木屋子,靠着信鸽往返地处理朝堂政事……你是为了让我愧疚,让我内疚,让我自责,让我重新接受你是吗,你好狠的心……你要把我拘于那间阴沉窒息的宅府……你想让我跟你回去,让我不开心地跟你回去是吗……您好狠的心……”
桑枝泣不成声。
捡不起破碎的簪子,却弄了一手的泥沙。
忽下巴被人捏抬起,紧接着是炙热又浓烈的吻。
交缠的,浓郁的,淡淡的铁锈味。
几乎要夺走桑枝的空气。
好半会。
桑枝泪落得急,微颤的眼睫抬起,看见了人微红的眼。
“好。我们两清了。”
姜译苏的马车傍晚时便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