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晨:“……”这么诚实吗。
杨牧晨:“乔竹,听我说喜欢你,你没有一点感动吗?”
乔竹裹着水粉色的毛毯,她还在月子里,不能受凉,老老实实的说:“我不感动,我感同身受。”
杨牧晨抿唇看她,目光忧郁。
乔竹说:“不和你开玩笑了,其实不是你蠢,我也没有想到黎筱能干出这种事,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是娇纵了一些,但她漂亮有钱,对同学都很大方。”
乔竹想了一下,继续说:“我和你说一句她的坏话。我一直只把黎筱当做胸大无脑又傻白甜的富家小姐,我从不怕她,也从不觉得她有那个脑子能伤害到我。但是姚若澄的爸爸的口供我看过,我没想到她想对我下死手,我一直觉得,她可以娇纵蛮横,可以无理取闹,但是她不能漠视生命。”
“南桑说黎筱的父亲正在找关系压这件事,而老爷子这头按着,没人敢给他通融,等黎家无计可施的时候,兴许会来找我协商谅解,而我的答案是不原谅。这次我惹了她,她想弄死我,是我命大运气好、是南桑和警方彻夜不眠反应速度,那下一次呢?没钱没势的人惹了她,她是不是还敢买凶杀人?”
“碰触法律底线的人要接受法律的惩罚,父母不教育他的孩子,社会和法律帮他教育,黎筱是这样,姚若澄也是这样。”
直到杨牧晨离开徐家,乔竹的话还在他的脑中回响,他闭了闭眼,想起小的时候他和同学打架,爸妈将钱扔在对方的身上说打你我们赔得起,他当时觉得过瘾极了,如今想来,他们错的离谱,他也终于意识到他家和徐家的差距,这种差距是教养,是品德,是认知,是悲悯。
徐木木满月的时候,徐家办了酒席,宴请宾客朋友。
乔竹带了一个月的产后修复带,出月子的时候,肚子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不再臃肿。
她梳洗打扮,终于有脸出去见人了。
希尔芙丽漫大酒店里灯火辉煌,觥筹交错,人来人往,乔竹不需要应付宾客,抱着徐木木坐在那里接受祝福就可以了。
一波人走后,月嫂帮乔竹抱起了徐木木,乔竹趁机捶了捶腰,徐木木太能吃了,一个月内长胖了十斤,从大号变成了超大号的小宝宝。
正准备拿点水喝时,乔竹忽然听到一个男声说:“这就是徐南桑的宝宝?太胖了。”
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