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鱼点头:“这事我明白,只要你把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好!这样才像你嘛,走,出门去!”
马车上,徐脂慧上下打量着对面已是男儿装的沈观鱼,心里欢喜,这人虽然失了活泛,但模样是越长越好。
沈观鱼压低了眉头,拿折扇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且收一收你这眼神。”
她藏不住笑,揶揄道:“让你扮成这样真是对了,真是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1]啊~”
沈观鱼作势拿茶泼她。
两人在马车上一路笑闹,往华章园去了。
华章园并不是一座园子,而是京城东南角占地极广的一片江南园林,是高官豪族们平日里玩乐消遣的好去处。
内里小桥流水、曲径回廊,杂技兽苑、茶楼伎馆、亭台楼阁掩映在山石佳荫内,应有尽有,且私密甚好,雅俗共赏。
华章园西北角,舒展青翠的蕉叶掩映着精致的临水小院。
莘娘从四方水丞里舀了水,拈起一块上好的墨锭,在白鹭青莲砚台里细细碾磨出光润的墨。
赵复安执着紫竹狼毫轻蘸,沉吟片刻,在画纸上的云鹤间写下了两行诗。
莘娘专注地瞧着世子的静雅的眉眼许久,眼里是盛不住的满满爱慕之意,之后视线才落到画上。
“世子这画儿真好看,题的诗也才藻艳逸。”
听着女子娇柔奉承的话,他笑着摇摇头,掷了笔:“不过闲笔,两句草词。”
齐王府不得新帝欢喜,他纵一身才华抱负,也只能在词画间兜转了。
她上前捧起画,身子一时贴近,央求道:“世子赐妾身裱起来可好。”